中新網(wǎng)新疆新聞6月30日電 6月28日,京東物流西北區(qū)200余名援滬快遞小哥,在圓滿完成兩個多月的抗疫保供任務(wù)后,陸續(xù)踏上回家的旅程。其中70多位從新疆各地趕來的小哥,在經(jīng)歷一整天的轉(zhuǎn)機、數(shù)次核酸,飛行整整6小時才抵達烏魯木齊。他們中還有不少人要繼續(xù)轉(zhuǎn)乘飛機或汽車才能回到家鄉(xiāng)。
在臨走之前的離滬歡送會上,沒有堂食、沒有喝酒,可這樣煽情的場景,讓很多大老爺們都哭了,作為京東物流西北區(qū)援滬小哥領(lǐng)隊,齊帥龍也不例外?!霸诖饲暗倪@74天,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,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,可誰都不知道誰長啥樣,只是在背后寫上名字?!?/p>
“4月12日,公司開始號召我們支援上海,我和幾位同事立刻報名申請,在簡單與家人告別后便啟程了。”齊帥龍說,報名時自己沒有猶豫,只想著困難來了,我得站出來。京東物流西北區(qū)的200余名援滬快遞小哥,分別來自陜西、甘肅、寧夏、青海、新疆五省,4月15日陸續(xù)抵達上海,主要負(fù)責(zé)虹口區(qū)、黃埔區(qū)、靜安區(qū)的終端配送工作。
在這200余名援滬快遞小哥當(dāng)中,來自新疆的吾斯曼·熱介甫,是全國5000多名援滬京東一線員工中起點最遠的一位。他的家在新疆和田的于田縣,在看到公司號召的第一時間就報了名,4月14日從于田出發(fā),一路輾轉(zhuǎn)汽車、飛機、高鐵,歷經(jīng)55個小時,跨越5000多公里,才終于到達上海。
“沒人知道會遇到什么困難,也沒人知道要在上海待多久,和新聞報道上的一樣,在出發(fā)時是很悲壯的。”齊帥龍回憶起剛到上海時,路兩旁的市民爬在窗戶探出頭來高喊,“歡迎你們來支援“,這兩個多月的抗疫保供生活,讓他感觸頗深。“六點半起床、步行至營業(yè)部、開早會、分配當(dāng)日貨物,每人每天大概要配送200單,主要是米、面、油、牛奶等生活必需品。我們雖然有盒飯,可忙起來幾乎天天都是吃泡面?!?/p>
“來上海就是要解決問題,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很多‘90后’‘95后’,雖然每天的配送量很大,但是從沒人叫苦叫累。”齊帥龍說,他們會將貨物放在小區(qū)門口,在完成“最后一公里”的配送后,寫上收貨人的名字和房間號,再由志愿者或居委會等完成“最后一百米”配送,送至收貨人手中。
“我們這些援滬小哥都來自五湖四海,可工作電話都是顯示自己所在地的,不少上海市民會覺得是詐騙電話,甚至還有些兄弟短時間內(nèi)呼出次數(shù)太多,被運營商判定為可能是詐騙電話,凍結(jié)了號碼?!蓖瑯觼碜孕陆脑疁「鐥顮c明說。“在快遞配送電話溝通中,也讓我認(rèn)識了很多上海的朋友,雖然他們不知道我的名字,但每次都會叫我‘小新疆’來跟我聊天打招呼?!?/p>
“記得那是支援上海的第四天,由于是封控區(qū),一位老奶奶沒有辦法下樓取貨,我也沒有辦法及時送進去,看她特別著急的樣子,我就在外面想辦法往窗戶里扔, 就這樣送了給她送了幾次貨?!睏顮c明說,隨著疫情逐步緩解,再去給老奶奶送貨時,她說可以下樓自己來取,并讓我一定等她。“老奶奶說實在也不知道怎么謝我,在家做了點家常便飯,一定要我吃了再走,那時我才知道,第一次送的是她老伴的降血壓救命藥。”
對于來自新疆的楊燾明來說,梅雨季節(jié)的到來,也給配送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?!吧虾5目爝f配送都是電動車,為了讓貨物不淋雨,自己往往就會被淋成‘落湯雞’?!庇晁疅o情人有情,當(dāng)楊燾明送完貨下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在大雨中的電動車上,突然多了一把翠花雨傘,傘柄處有一個粉色的便簽紙,上面寫著:加油,小新疆,和一個笑臉?!翱吹郊埳蟽?nèi)容時,我心中莫名一熱?!?/p>
74天能做什么?對一名京東援滬小哥來說,是給用戶打了8000次電話,送出超10000單包裹,是做了300次核酸和抗原檢測,是把耳朵兩側(cè)都磨出繭子,是和同事住一個酒店卻因為分別上白班和夜班從未見面……“這兩天知道我們要離開,還有上海市民會特地發(fā)短信、打電話表達感謝?!饼R帥龍說,付出努力能得到社會的認(rèn)可,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。